历史评价
尉缭:“有提十万之众而天下莫当者,谁曰桓公也。有提七万之众而天下莫当者,谁曰吴起也。有提三万之众而天下莫当者,谁曰武子也。”
韩非:“境内皆言兵,藏孙吴之书者家有之,而兵愈弱,言战者多,披甲者少也。”
白圭:“吾治生产,犹伊尹、吕尚之谋,孙吴用兵,商鞅行法是也。是故其智不足与权变,勇不足以决断,仁不能以取予,强不能有所守,虽欲学吾术,终不告之矣。”
司马迁:“世俗所称师旅,皆道孙子十三篇,吴起兵法,世多有,故弗论,论其行事所施设者。”“非兵不强,非德不昌,黄帝、汤、武以兴,桀、纣、二世以崩,可不慎欤!《司马法》所从来尚矣,太公、孙、吴、王子能绍而明之,切近世,极人变。”
班固:“春秋之后,灭弱吞小,并为战国……雄杰之士因势辅时,作为权诈以相倾覆,吴有孙武,齐有孙膑,魏有吴起,秦有商鞅,皆禽敌立胜,垂著篇籍。当此之时,合纵连衡,转相攻伐,代为雌雄。齐愍以技击强,魏惠以武卒奋,秦昭以锐士胜。世方争于功利,而驰说者以孙、吴为宗。时唯孙卿明于王道,而非之。”
王充:“孙武、阖庐,世之善用兵者也。知或学其法者,战必胜;不晓什伯之陈,不知击刺之术者,强使之军,军覆师败,无其法也。”
曹操:“圣人之用兵,戢而时动,不得已而用之。吾观兵书战策多矣,孙武所著深矣!孙子者齐人也,名武,为吴王阖闾作兵法一十三篇,试之妇人,卒以为将,西破强楚,入郢,北威齐晋。后百岁余有孙膑,是武之后也。审计重举,明画深图,不可相诬。而但世人未之深亮训说,况文烦富,行于世者失其旨要,故撰为《略解》焉。”
诸葛亮:“孙武所以能制胜于天下者,用法明也。”
刘勰:“孙武兵经,辞如珠玉,岂以习武而不晓文也。”
李世民:“朕观诸兵书,无出孙武;孙武十三篇,无出虚实。夫用兵识虚实之势,则无不胜焉。”“吾谓不战而屈人之兵者,上也。百战百胜者,中也。深沟高垒以自守者,下也。以是较量,孙武著书,三等皆具焉。”
李靖:“爱设于先,威设于后,不可反是也。若威加于前,爱救于后,无益于事矣。《尚书》所以慎戒其终,非所以作谋于始也。故孙子之法,万代不刊。”
司马贞:“孙子兵法,一十三篇。美人既斩,良将得焉。”
杜佑:“语有之曰:‘天时不如地利,地利不如人和。’诚谓得兵术之要也。以为孙武所著十三篇,旨极斯道。故知往昔行师制胜,诚当皆精其理。今辄捃摭与孙武书之义相协并颇相类者纂之,庶披卷足见成败在斯矣。”
杜牧:“自古以兵著书列于后世、可以教于后生者,凡十数家,且百万言。其孙子所著十三篇,自武死后凡千岁,将兵者有成者、有败者,勘其事迹,皆与武所著书一一相抵当,犹印圈模刻,一不差跌。”
欧阳修:“武之书本于兵,兵之术非一,而以不穷为奇,宜其说者之多也。”
苏洵:“孙武十三篇,兵家举以为师。然以吾评之,其言兵之雄乎!今其书,论奇权密机,出入神鬼,自古以兵著书者罕所及。……吴起与武一体之人也,皆著书言兵,世称之孙吴。然而吴起之言兵也,轻法制,草略无所统纪,不若武之书辞约而意尽,天下之兵说皆归其中。”
苏轼:“古之言兵者,无出于孙子矣。利害之相权,奇正之相生,战守攻围之法,盖以百数,虽欲加之而不知所以加之矣。”
何去非:“言兵无若孙武,用兵无若韩信、曹公。武虽以兵为书,而不甚见于其所自用;韩信不自为书,曹公虽为而不见于后世,然而传称二人者之学皆出于武,是以能神于用而不穷。窃尝究之,武之十三篇天下之学兵者所通诵也,使其皆知所以用之,则天下孰不为韩曹也?韩曹未有继于后世,则凡得武之书伏而读之者,未必皆能办于战也。武之书、韩曹之术皆在焉,使武之书不传,则二人者之为兵,固不戾乎武之所欲言者;至其所以因事设奇,因而不穷者,虽武之言有所未能尽也。驱市人白徒而置之死地,惟若韩信者然后能斩陈余;遏其归师与之死地,惟若曹公者然后能克张绣。此武之所以寓其妙,固有待乎韩曹之俦也。”
陈直中:“自六经之道散而诸子作,盖各有所长,而知兵者未有过孙子者。”
戴溪:“孙武之书十三篇,众家之说备矣。奇正、虚实、强弱、众寡、饥饱、劳逸、彼己、主客之情状,与夫山泽、水陆之阵,战守攻围之法,无不尽也。微妙深密,千变万化而不可穷。用兵,从之者胜,违之者败,虽有智巧,必取则焉。可谓善之善者矣。然武操术,有余于权谋而不足于仁义;能克敌制胜为进取之图,而不能利国便民为长久之计;可以为春秋诸侯之将,而不可以为三代王者之佐也。”
郑友贤:“求之而益深者,天下之备法也。叩之而不穷者,天下之能言也。为法立言,至于益深不穷,而后可以垂教于当时,而传诸后世矣。儒家者流,惟苦《易》之为书,其道深远而不可穷。学兵之士,尝患武之为说,微妙而不可究,则亦儒者之《易》乎!盖《易》之为言也,兼三才、备万物,以阴阳不测为神,是以仁者见之谓之仁,智者见之谓之智,百姓日用而不知。武之为法也,包四种、笼百家,以奇正相生为变,是以谋者见之谓之谋,巧者见之谓之巧,三军由之而莫能知之。迨夫九师百氏之说兴,而益见大《易》之义,如日月星辰之神,徒推步期辉光之迹,而不能考其所以为神之深。十家之注出,而愈见十三篇之法,如五声五色之变,惟详其耳目之所闻见,而不能悉其所以为变之妙。”
朱元璋:“以朕观之,武之书杂出于古之权书,特未纯耳。其曰‘不仁之至’、‘非胜之主’,此说极是。若虚实变诈之说,则浅矣。苟君如汤武,用兵行师,不待虚实变诈而自无不胜。然虚实变诈之所以取胜者,特一时诡遇之术,非王者之师也,而其术终亦穷耳。盖用仁者无敌,恃术者必亡,观武之言与其术亦有相悖。盖武之书必有所授,而武之术则不能尽如其书也。”
戚继光:“愚尝读孙武书,叹曰:兵法其武库乎!用兵其取诸库之器乎!兵法其药肆乎!用兵其取诸肆之材乎!及读诸将传又悟曰:此固善握器而妙用材者乎?学者欲求下手著实工夫之门,莫逾于此。数年间余承乏浙东,乃知孙武之法,纲领精微莫加矣。第于下手详细节目,无一及焉,犹禅者上乘之教也。”
郑端:“古今谈兵之雄者,首推孙子。盖孙子能推黄帝太公之意,而武侯卫公又皆推孙子之意,故言兵者以孙子为宗,第孙子之微旨不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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